【 書中有言 】

20頁 為愛飛蛾撲火

 

  一連幾個月的折磨下來,宋青茉內心大概也到了臨界點,終於和最好的閨蜜們說了。

 

  最先知道情況的言書孝猜中開頭,卻沒猜中結局,就連其中的故事發展,也不是她所預料的那樣,所以當青青說完的時候,她們三個人都是茫然的狀態。

 

  青青的男友張少君確實是劈腿了,只不過青菜豆腐是正宮,四川麻辣才是第三者,也就是說,青青是外來的那個…。

 

  照理來說,一般遇到這種情況,閨蜜們會群起憤慨的怒罵劈腿男人是人渣,敗類中的敗類,小三是個不要臉的下賤狐媚子,動員腦子裡能想到的罪名,全安在他倆身上,偏偏現實是窘迫的,她們罵不了,只能繼續無用的陪青青痛哭。

 

  言書孝皺著眉頭,給她們三個人輪流遞衛生紙,心裡彷彿刮風下雨般的大亂…,青青是個主觀意識很強的人,性子也很要強,基本來說,她們是同類,除去外貌,其實就是一個與男人無異的漢子。

 

  正因為是這樣的青青,所以言書孝很難想像,青青會屈居一個第三者的角色,如果不是愛到骨子裡,誰能委屈這朵帶刺薔薇?

 

  張少君也是個人物,氣質儒雅,儀表堂堂,要不是她在南鵲橋撞見那幕,恐怕現在還喜孜孜的感嘆,青青找了個好男人,卻不曾想,外表不過是包裹毒藥的糖衣。

 

  有時候,你以為自己已經看透了那個人,直到後來才發現,原來自己看到的,不過是那個人掩蓋的冰山一角,真相向來比想像中殘酷。

 

  孫妙茹擦去眼淚,瞧見言書孝一滴眼淚也沒流,絲毫沒血沒淚的模樣,忍不住叫嚷:「…娘的,臭笑笑,我們都哭成這樣了,妳居然無動於衷,妳還當我們是不是最好閨蜜啊!連擠滴眼淚應付我們都不會。」

 

  言書孝嘴角一抽,冷聲輕笑:「滾!當我沒養過妳這不孝女!」她要是不把她們當閨蜜,還用的著在這幫忙遞衛生紙嗎?!

 

  她不是一個愛流眼淚的人,她習慣靠實力解決問題,所以這種流眼淚耗力氣,純粹發洩情緒的事,幾乎很少在她身上發生,當然,世上無完人,她偶爾也會脆弱想哭,只不過目前為止,她還沒有面臨到那種境地的時候。

 

  ……,本來宋青茉還哭的不能自己,抬眼見笑笑端著後媽臉,妙妙被堵的啞口無言的表情,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
 

  一旁佳佳早舉手投降,抵擋不住這對“母女檔”耍寶,此時抱著肚子大笑,倒在青青床上左右翻滾中,她擦去眼角淚花,開口又插了妙妙一刀:「笑笑,妙這麼笨,妳肯定是抱錯孩子了。」

 

  妙妙咬牙一個憤恨,立即朝佳佳撲了上去,兩個人轉眼鬧成了一團。

 

  等青青她們擦乾眼淚,各自打理好自己後,疊字閨蜜團又開心的手勾手吃飯去了,吃飽才回來的言書孝捨命陪君子,吃了她今晚第二次晚餐。

 

  無形中的默契,一頓飯吃下來,沒有人去細問青青的事,回到寢室也是照常排隊去洗澡,關於剛剛她們抱頭痛哭的畫面,好比只是一場夢境。

 

  言書孝洗完澡擦乾頭髮,舒景衡就打了電話過來,她拿起手機看了眼,默默的低調閃身到陽台。

 

  話還沒開口,涼颼颼的嗓音率先傳來:“看來我還要在努力啊。”

 

  言書孝有些摸不著頭緒反問:“努力什麼?”……,為啥她有種不好的預感?

 

  “努力餵飽妳。”舒景衡眼眸承載笑意,笑笑出門又去吃飯的事,還是裴坤昱在路上碰見她們,立馬衝回來和他說的。

 

  言書孝手一抖,狠狠倒抽口涼氣,耳根不爭氣紅了,那個啥,…是她多心了嗎?大神說“餵飽”兩個字,怎麼聽進耳裡怪怪的感覺?

 

  言書孝被口水噎住,忍不住嗆咳了下,舒景衡的笑聲同時響起,她知道自己又被大神調戲了,她發現,最近大神有日漸變流氓的趨勢,動不動出語調戲她,難道是被她帶壞了嗎…?!

 

  舒景衡明白小狐狸害羞了,他不戀戰,見好就收,不再故意逗她,隨口找了個話題和笑笑閒聊,拋了個餌分散注意力後,她很快放鬆情緒,主動和他聊了起來,雖然話題都是些瑣事,大多時候全是笑笑一面的講,他只負責聽,偶爾回答幾句。

 

  以前這種枯索乏味又浪費時間的事,他根本不會做,但現在有了笑笑,只要能聽見她的聲音,想著她握著手機滔滔不絕的生動表情,他覺得講電話好像也不是那麼無聊了。

 

  每天抽點時間陪笑笑說話,不管時間長短,儼然已經成為他生活中的習慣,一個只為笑笑養成的習慣。

 

  言書孝講到一個段落,停下來歇口氣時,腦中不由自主浮現青青的事,突然沉默了片刻。

 

  舒景衡搭在電腦鍵盤上輸入字元的手一頓,他拆下免持麥克風耳機,拿起手機貼在耳邊,帶著詢問的語氣:“……笑笑?”

 

  “舒…”

 

  剛喊出口,言書孝驀然收了口,景衡兩個字,她喊著彆扭,喊大神吧,又覺得自己都喊了一段時間了,是不是也該換換了?

 

  舒景衡擰了擰眉,總感覺今天笑笑有些奇怪,但也沒多問,僅是應了聲,“我在。”

 

  言書孝愣了會,不輕不重,淡淡兩個字“我在”,可是卻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安心感,她壓著心口,抑制住因他而起的悸動,嘴角淡然輕笑。

 

  “舒,你千萬不要讓我看透你,好不好?”話說完,言書孝馬上就後悔了,如果舒景衡不讓她看透的話,那根本是她吃虧,於是又弱弱的補了句:“…不不不,還是讓我看透你一點點就好!”

 

  舒景衡被小狐狸反覆無常的話,惹得有些哭笑不得,無奈的嘆了口氣:“笑笑,妳到底是想看透我?還是不想看透我?”這麼模凌兩可的答案,他不好揣測啊。

 

  “…恩,其實看不看透都無所謂,……,舒,我只想你一直喜歡我。”

 

  等言書孝鼓起勇氣說完,整個人像吃了鬼椒一樣,全身熱呼呼的,…她不禁慶幸,還好不是面對面,不然她真要鑽進土裡把自己埋了,唉,都怪月夜風高,耳根不爭氣,三兩下就被大神那低沉的嗓音蠱惑,她腦門一熱,不小心就把真心話給供出來了,囧。

 

  明明上一秒還心想大神老對她耍流氓,結果她這麼快就反攻回去了,而且投的還是直線告白球,呃,大神不會掛她電話吧…?

 

  舒景衡難得恍神,手中端著的水杯沒拿穩,白開水剎那灑了整桌,差點淹到電腦,毀了他辛苦寫了兩夜的程式,…是他低估自家小狐狸的能耐了,她這甜言蜜語的殺傷力,簡直超乎預期。

 

  言書孝等的有些忐忑,許久才傳來大神極其不自然的咳了聲,簡約答了兩個字,他說,“我會。”

 

  言書孝頓時心花怒放,心底那叫一個甜,只差沒溺死自己。

 

  …我會,我會一直喜歡妳,……,嗷嗚嗚,可恨她現在怎麼不在大神身邊呢,她好想抱上去親一口啊啊啊!

 

  兩個人依依不捨的掛電話後,言書孝握著手機,沒有即刻回房間,她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,偷偷想著他們家的大神。

 

  這時,背後的落地窗被推開,言書孝轉頭一看,寢室已經熄燈,青青端了兩杯燕麥牛奶過來,盤腿坐在她身旁,其中一杯遞給了她,言書孝微笑伸手接下喝了口,帶點涼意的天,就是要喝點熱的暖胃才好睡,可惜二傻沒口福。

 

  「…笑,妳早知道了,對不對?」

 

  言書孝不意外青青的發問,緩緩點了下頭,沒有多說那晚在南鵲橋,她撞見張少君和別人擁吻的事。

 

  「果然如此。」青青眼眸黯淡,整個人手腳捲縮起,形成一個自己擁抱自己的姿勢:「笑笑,妳是不是討厭我了?因為我做了不能原諒的事…。」

 

  言書孝愣然笑斥:「怎麼會?」長手摟過青青,讓她順勢靠在肩上。

 

  她不是一個奉行“白蓮花”主義的人,算不上純潔,談不上清高,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,但卻不是每個人都是幸運兒,人人皆能迎來幸福圓滿的結局,真正能HAPPY END的人只佔了少數。

 

  「…青青,這是妳的愛情,旁人沒有評判的權利,所以我不會說妳錯了,但是同樣的,我也不會告訴妳,妳做的沒錯,到底是對是錯,妳心裡清楚不過。」

 

  宋青茉心頭一震,嘴角露出苦笑,恩威並施的笑笑還真是可怕,不反對不鼓勵,大約是笑笑對她最大的寬容了,雖然笑笑立場很明顯,但眼前除了笑笑,她找不到人可以訴說了。

 

  宋青茉嘆了口氣,將事情從頭到尾,重新仔細說給言書孝聽。

 

  她,張少君,學姊,他們就讀同一所高中,因為三個人都是吉他社成員,所以彼此認識,互相交情也不錯,時常相約假日出來練吉他,宋青茉的吉他還是張少君教的,也許是崇拜感作祟,加上日久生情,她很快就發現自己喜歡上張少君,但她也看的出來,張少君喜歡的是學姊,所以她沒有告白,純粹暗戀。

 

  說到這,言書孝終於明白,為什麼和大神朋友聚會那天,青青異常沉默的原因了。

 

  高中生活圈小,共同朋友都是那麼幾個,就算不認識,也絕對有印象,因此張少君是不可能會帶著青青去見他朋友的。

 

  這樣一來也就能解釋,青青那晚悲涼又欣羨的眼神是為何了,她的身分,並不允許出現在陽光下,她羨慕卻無可奈何…。

 

  「我喜歡學長三年了,每次只敢在背後看他,我知道他就站在那裡,一個離我很遙遠的地方,可是沒關係,我想,只要還看的到他,其實我站在哪裡都無所謂,我以為學長畢業後,我們緣分就這樣了,但是他轉學來了,中秋連假的時候,我在公車站等車,他一眼就認出我,陪我說了一整路的話回家,還主動跟我要了電話號碼,曾經苦苦壓抑的感情,從此一發不可收拾。…笑笑,妳一定懂的,妳那麼喜歡的人,就在妳面前,妳怎麼可能拒絕他?」

 

  言書孝沒說話,沒有遇到舒大神之前,她也許還不能理解,可是現在她完全懂青青的感受,換做是她,恐怕當場撲上去都有可能。

 

  宋青茉低頭喝了口燕麥牛奶,瞳仁悽涼如黑夜:「他沒有開口讓我當他女朋友,一切都是我自己認為的,事實上,我不過是他和學姊分隔兩地的一個精神慰藉,當我發現的時候,我早就不能說服自己脫身,因為我總想,我們天天在一起,我贏面機會太大了,但學姊的一通電話,輕易就讓他放棄我們的約會,連夜搭車去找她,可笑的是,即便這樣,我還是死心塌地的喜歡他,笑,我是不是瘋了…?」

 

  言書孝抿著唇,無語伸手緊摟青青,在愛情面前,深愛的那方總認為最後能贏,可是到頭來,受傷最重的都是自己。

 

  青青沒有瘋,只是愛傻了,傻到以為好好守著就會贏,但是她卻忘了,得不到的那個,往往更讓人割捨不下,反之,日夜陪在身邊的人,不過落得不被珍惜的下場…。

 

  其實愛情沒有那麼高尚,但相對的,它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廉價。

 

  她們一路深聊直至半夜,宋青茉最後還是沒有決定好自己的下一歩,言書孝也不想逼她,畢竟這段感情中,她只是一個旁觀者。

 

  事情爆發後,宋青茉和張少君已經斷絕聯絡將近一個星期,言書孝悄然鬆了一口氣,了斷的過程必然痛苦,但只要熬過,日子一久總會復原的。

 

  無奈事情不如預想,青青終究沒熬過思念。

 

  這天,言書孝回到宿舍,看見二傻拉著青青的胳膊,頓時心底一沉,她不用問也知道青青要去哪。

 

  「青,別去,他是渾球。」

  「何止是渾球,根本是人渣!」

 

  沈佳凝和孫妙茹輪流勸著,拼命想阻止宋青茉赴張少君的約。

 

  唯一沒動作的是言書孝,她神色平靜的走回自己座位,默默放下包包,「佳佳,妙妙,妳們鬆手吧。」

 

  沈佳凝聽話鬆手,可是人還執意擋在宋青茉面前,不願讓她走。

 

  孫妙茹怕青青真走了,改由兩手抱著她,整個人都掛在宋青茉的身上:「笑,妳真沒良心,妳怎麼能真的讓青青走?」

 

  言書孝看著門口的三個人,語氣平穩死寂:「我們都知道,一個人不能在同一顆樹上吊死兩次的道理,可是為什麼還是有人會吊死呢?妳們覺得那人真是不懂嗎?…不,她懂,但是她為什麼明知結果,還非要那麼做?」見沈佳凝和孫妙茹還是一臉茫然,她嘆了口氣解答:「原因很簡單,那人是心甘情願的。」

 

  孫妙茹聽了言書孝的言論,感覺好像聽懂了,她緩慢鬆手,只是眼瞳的目光依舊停在宋青茉的臉上。

 

  言書孝拉開椅子,不再回頭看青青毅然決然的背影:「一個人如果真要走,妳們也許能留的住人,但是,心呢?妳們能留住她的心嗎?」

 

  她懂她,宋青茉是多麼剛毅的女人,如果不到魚死網破的局面,她又怎會甘心?今天攔住了,明天未必攔的住,她要真想走,只怕逼急了,半夜翻牆出去這種事,她也真會做。

 

  宋青茉低垂著頭,避開她們的目光,淡淡說了句:「我知道他不好,可是我離不開,要是離開他,我就再也愛不了人了。」人終究還是轉身走了,一件東西也沒拿,只帶走手機和錢包。

 

  言書孝默然不語,青青這話說錯了,她以為,離開他之後,她再也愛不了人,可是,只有她自己心裡知道,她不是愛不了人,而是除了他之外,她不願意再愛上別人。

 

  沈佳凝和孫妙茹對看一眼,兩個人都呆了,看著青青遺留在桌上的宿舍鑰匙,眼眶慢慢紅了一圈,青青,…是真的不打算回來了。

 

  沈佳凝本想撐住不哭的,但是回想起青青的背影,最後還是沒忍住,語氣梗咽的低嗚:「…妳們說,青青是不是傻啊?我們都說了那麼多,她還非要去!」

 

  孫妙茹也哭了,眼睛和鼻子一下就哭紅了,「青青就是傻,明知眼前一堵牆,還要衝上去撞個腦漿四溢不可!」

 

  原先還哭的一發不可收拾的沈佳凝,聽見“腦漿四溢”時,忍不住乾嘔,那嘩啦啦的淚水,以往沒有哭個一個小時絕不停歇的眼淚,居然莫名停了。

 

  孫妙茹伸手抹了淚珠,眼巴巴坐在言書孝身邊,也不開口說話,只是兩眼淚汪汪的瞧她。

 

  言書孝撇了她宛如流浪狗的表情,不由得笑了,「妙,妳幹嘛這樣看我?我這個月可沒有多餘的錢,可以另外買狗糧餵妳。」

 

  「……,笑笑,妳跟了舒大神後,不會有一天也跟青一樣,撒手不管我們了吧?」

 

  孫妙茹拽著言書孝的衣角,沈佳凝也緊接走過來,抬起手圈緊笑笑的脖子,頗有要是她敢扔下她們,她們現在就即刻勒死她的架式。

 

  言書孝額頭青筋一跳,冷然道:「三秒內不鬆手,我馬上跟大神私奔去!」

 

  只見二傻瞬間彈開,乖巧的坐在言書孝左右兩側,即刻切換成忠犬模式。

 

  言書孝笑著拍了拍她們的頭,她不是不知道二傻的依賴,青青一定也知道,只是青青終究還是選擇離開,她們就剩她了,如果連她也走了,這兩個大概會把女生宿舍給掀了。

 

  晚上寢室熄燈的時候,二傻怕她跑了,非要跟她擠在同一張床睡,言書孝睡在正中間,眼睛雪亮的輾轉不成眠,明明到了她睡覺的時間,她卻一點睡意也沒有,倒是身旁的二傻哭累了,此刻睡得像死豬。

 

  她拿起手機,無聊翻著聊天紀錄,視線停留在她和大神兩個小時前的對話內容,心念一動,她發了個訊息過去。

 

  “舒,你睡了嗎?”

 

  當手機顯示訊息發送成功的時候,言書孝傻了,現在都快12點了,她居然還吵大神睡覺,偏偏訊息還不能刪除…。

 

  手機震動了下,意外的很快收到大神的回覆,“還沒,怎麼了?”

 

  “青青今天走了,我睡不著。”其實她也知道,就算和舒景衡說了這事,大神也不能做什麼,她只是單純想告訴他這事,並沒有別的意思。

 

  “她是聰明人,知道自己想要什麼。”

  “恩,只是青青走了,佳佳她們很難過。”

  “別擔心,她最後還是會回來的。”

 

  言書孝嘴角輕彎,“謝謝你,我知道你是故意說這些話來安慰我,雖然見不到面,不過我很開心,這時候還有你在。”

 

  “妳不出來,我們當然見不到面。”

 

  言書孝瞪著訊息,嚇得從床上坐起,伸手移開橫在她身上妙妙的腿還有佳佳的小爪,一時顧不上穿鞋,光著腳丫就急急忙忙衝到陽台前,她四處張望,卻沒有看見舒景衡的身影。

 

  …也是,時間都這麼晚了,他怎麼可能來呢?大神肯定又耍她了。

 

  言書孝正要轉身回房裡時,手機突然傳來新訊息,她點開一看,是舒景衡傳來的。

 

  “天冷,進去穿件外套再出來。”

 

  她欣喜的胡亂抓了件外套穿上,等重新走回陽台的時候,遠遠就看見那個男人,腳步沉穩的朝她這方向走來。

 

  白月光灑在他身上,形成一道銀光籠罩著他,一筆一畫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,黑夜中,他就像個謫仙,腳踏祥雲來見她,渾身仙氣裊裊,虛幻的不像真的。

 

她移不開目光,眼珠眨也不眨地看他徐歩走近,聽著為他不能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,分分秒秒都在提醒她,她到底有多喜歡這個人。

 

  每個人遇見愛情都會有飛蛾撲火的時候,所以,她不怪青青,因為她也有想為一個人飛蛾撲火的衝動,他的名字叫…舒景衡。

 

arrow
arrow
    文章標籤
    書中有言
    全站熱搜

    Somnus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