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 書中有言 】

26頁 雙大神背後有個終極大BOSS

 

  晨光揮灑,幾縷瑣碎白光照得滿屋光亮,彷彿自天上落了一地的星辰。

 

  言書孝從舒景衡床上坐起身的時候,腦袋還有些摸不清東南西北,直到飄進浴室,看見鏡中折射出自己一身裝扮,這才恍惚想起,昨晚,她好像拋爹棄娘,沒良心的只管跟男人過年去了。

 

  她專程北上送禮,看看心肝兒以解相思之苦,那是事先就打定主意的,但順帶留下來住一晚,卻是原先沒有預計的,她這一沒換洗衣物,二沒盥洗用具的,吃完晚飯後,匆匆拉著大神就出門了。

 

  她買東西講求的都是效率,看中了就付賬,從來不拖泥帶水的,所以應急的衣服和牙刷什麼的,三兩下就飛快買齊了,唯獨剩下貼身衣物還沒添購。

 

  言書孝大咧咧走進內衣專賣店,服務員立即上前招呼她,只是她們的眼珠好像對不到焦,眼神總往店門口飄,笑容也帶了三分的虛。

 

  言書孝嘴角抽了抽,天黑想下班,此乃人之常理,她可以理解,但也別表示的這麼明目張膽啊,趕人意味如此濃厚,難道她們就不怕顧客投訴?

 

  她隨手挑了幾個內衣款式,負責接待她的店員仍是心不在焉的模樣,一雙眼只差沒有黏在櫥窗上了,她忍不住好奇轉身,跟著抬眼瞧門外的方向。

 

  只見店門外,站了個仙風道骨,外加道貌岸然的舒公子,…言書孝終於明白,她們哪是心急想下班?分明是垂涎唐僧肉的!所幸這些時日,她也適應了,自家唐僧肉招蜂引蝶的本事。

 

  舒景衡那人就是皮相生的太好,即便是站著不說話,也能自帶聚光燈,可是自古相貌天成,那也不是他自己願意的,她要因為這點怪他,不是彰顯她不講理了嗎?…好在,她還有一顆凡事都能迎刃而解的聰慧腦子。

 

  言書孝走出去,伸手挽住了舒景衡的胳膊,舒景衡垂眸,看見小狐狸轉了轉狡詰的瞳仁,再看她問都不問,直拖他往店裡走的方向,他馬上就明白了,笑笑又是在打他的主意,大約是想敗壞他的名聲,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,最後是誰敗壞誰的,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了些。

 

  就算女性貼身衣物四面環繞,舒景衡也處之泰然,神情完全不見半點不自在,依舊是溫潤儒雅的氣質,安靜配合言書孝的步調。

 

  言書孝站定腳步鬆手,一手提著紅底黑蕾絲的性感款式,一手是白紗黃花的素雅款,一臉媚笑的問他,“是火辣小野貓?還是清新小雛菊?你愛哪個?我今晚配合你。”語末還曖昧眨了下眼。

 

  她極力繃著臉皮,心底已經快笑場,她真是太聰明了,一句話既能讓覬覦他的人明白,她才是正主,一面又能挑逗清心寡慾聞名的大神,看看他吃瘪的樣子,不管怎麼算,她都不虧本!

 

  舒景衡臨危不亂,低啞啞笑了聲,嗓音帶點幾分慵懶纏綿,“挑哪款不都是燈一關,手一挑的事?我們就別拘泥款式了吧,多沒意義。”那雙桃花眼向上一挑,顯得無盡風流:“挑快點,回家辦事去。”

 

  ……,言書孝懵了,登時被舒景衡這話雷得外焦裡嫩,她她她這是挖坑給自己跳了啊?還是個跳下去,準能摔斷腿的大坑!

 

  言書孝反手一推,連忙將舒景衡推出去,以免他又說出什麼“語不驚人死不休”的混帳話,急忙丟了那件白紗黃花的內衣給服務員,滿臉通紅的道:“我要這個,結帳!”

 

  剛被推著走的舒景衡,這時又突然扭頭回來,裝作不經意的開口,“咦?這尺寸不對吧?!”

 

  聽見尺寸不對,本來要結帳的服務小姐又停下了動作,一雙眼流露在般配的兩人身上,內心又是羨慕又是忌妒,無奈臉皮卻還要端著專業的笑容:“帳還沒結,臨時換尺寸也沒問題。”

 

  言書孝窘迫嬌斥:“就是這尺寸沒錯,東西長在我身上,到底是我清楚?還是你清楚啊?”她發怒有個後果,就是老管不住嘴,總是口不擇言。

 

  舒景衡低頭看了自己的手一眼,有意無意做了個惦量的手勢,淡然一笑:“…唔,誰比較清楚,這還真不好說。妳知道的,我學理科出身,數據這類的,向來瞞不過我眼睛。”

 

  言書孝炸了:“你這衣冠禽獸!臭不要臉的大流氓!”

 

  舒景衡昂首大笑的走了,…要想壓制小狐狸,其實也不是難事,她如果耍流氓,你就得比她更流氓,她要想無恥,你便無恥給她看,他以往的高尚潔操什麼的,早被她一手碎的差不多了,如今倒也不怕徹底碎成粉塵了。

 

  舒景衡走回店門口等著,眸光眷戀的回頭看著言書孝。

 

  昏黃燈光下,遮掩不了絳紫色連身毛衣包裹的窈窕身段,光線似是畫筆,清楚勾勒出誘人的曲線,那雙眉眼嬌俏嫵媚,眼波流轉間,最是勾人,…人比花嬌媚,更甚三月桃。

 

  西漢漢書,有首聞名遐邇的樂府詩就是在讚揚漢武帝李夫人的美貌。

 

  “北方有佳人,絕世而獨立,

   一顧傾人城,再顧傾人國。

  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?佳人難再得。”

 

  世上美人何其多,可是能留住他眼底的目光,不多不少,恰恰只能容納一人,言書孝的美是澄澈如水的空靈,身上不時流露出的淘氣,巧妙化去那些不容旁人親近的厲氣,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相加也只得出一個她,他多幸運,這樣的美人心裡有他。

 

  他愛極了她發怒嬌嗔的樣子,那時的言書孝,是他見過最美的風景,但言書孝卻還讀不懂他的情深幾何。

 

  內衣店員一邊快速結帳包裝,一邊偷瞧這水靈靈的大美人,看她羞得滿臉通紅,嘴角也忍不住彎起。

 

  言書孝囧的無話可說,…店員肯定是以為自己臉紅是因為害羞,但很遺憾,她不是,這漲成豬肝紅的好氣色,完全是被店門外那混蛋給氣得!

 

  她提著紙袋出來,舒景衡朝她手一伸,顯然是要幫她拿的意思,可是言書孝偏不領情,兩手死命抱著紙袋,一聲不吭的走了,…大神怎麼能這麼鎮定呢?他們都丟臉丟到外太空去了。

 

  兩個人回到家,從洗澡到刷牙睡覺,言書孝跟防賊似的,眸光緊盯舒景衡的一舉一動,就怕一個不留意,她便被大神給吃乾抹盡了。

 

  雖說她平時總是女流氓的樣子,老愛出語調戲大神佔他便宜,可實際上,她就是個紙老虎,要說明白點,那叫“有色無膽”,真要做,她頂多也就把人壓上,狠狠親他一頓,再多的…,她可就不敢了,要用一句話形容的話,“外表奔放熱情,骨子該死的純情!”這話再適合她不過了。

 

  翦亮眼瞳如影隨形的跟著舒景衡移動,本來防備的眼神,又因為他那禍國殃民的美色,她一不小心又看痴了。

 

  舒景衡一直都知道言書孝在意什麼,自然也明白她害怕什麼,他說那些話,其實也就是逗逗她的,他還沒禽獸不如到那種地步,真想的話,忍忍就是了,假如要他付諸行動,至少他也會等笑笑畢業,畢竟他們還有個“學生”身分擺在那,下手總有些束縛。

 

  他舒景衡向來知道自己要什麼,他若脫了一個女人的衣服,將來必定親手為她穿上婚紗,他曾說過,他要是愛了,定然決不負她,…言而無信,非君子所為也。

 

  言書孝縮在被窩,望著他坐在電腦前寫程式,一副老僧入定的架式,她漸漸鬆懈下來,缺心少肺的睡過去了。

 

  回憶默然而止,言書孝醒神過來,對著鏡子露出抹笑靨,伸手拿起牙刷擠上牙膏,待彎身漱口,捧了把清水洗臉時,脖子上掛著的一個東西突然掉了出來,她不由得呆了半晌沒反應過來,昨晚她睡前,脖子前明明什麼也沒有的。

 

  她提著它的一小角,湊到眼前看了看,…誒,這東西她認得,就是大神生病那天,她曾篡在手心裡的大神家鑰匙!

 

  言書孝走出浴室,視線還在端倪那把鑰匙,她實在想不明白,鑰匙到底是什麼時候長腳跑到她身上的?

 

  舒景衡買完早餐回來,這才剛盛盤裝好,正打算去房裡叫笑笑起床,轉身就看見,小狐狸專注盯著鑰匙,結果變成鬥雞眼的傻樣…。

 

  「別看了,那把是真的,是這房子的備份鑰匙。」

 

  言書孝淡淡撇了眼,她當然知道這是他家鑰匙,「好端端的,你給我鑰匙幹麻呢?」

 

  「我這不是怕妳有家歸不得嗎?」

 

  他承認,昨天回來在門口見到她,笑笑那捲縮挨餓受凍的模樣,狠狠擰了他的心一把,…他想,既然她早晚都要擁有這把鑰匙,他為什麼就不早點給她呢?所以,他趁著笑笑睡著的時候,偷偷把鑰匙替她戴上了。

 

  言書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,心裡誠然是感動的,但是,“有家歸不得”是什麼意思?而且居然還是把鑰匙掛在脖子上,大神這是當她是貓?還是狗?……,呃,貌似這兩種她都當過,囧。

 

  言書孝高舉著鑰匙,眉開眼笑:「你把鑰匙給我,難道不怕我偷你存摺印章,狠心洗劫一空,然後扔下你,捲了錢財遠走高飛?」

 

  「我不擔心。」舒景衡搖頭笑了,信心滿滿的回答:「因為我比存摺值錢,妳偷那些,還不如偷我一個人,我能給妳賺很多錢。」

 

  ……,雙大神再次正面交鋒,言大神第N次慘烈完敗!

 

  舒景衡這話說對了,他那人好比行動印鈔機,只要寫個程式就能輕鬆賺錢,就算他什麼都不會,單憑出賣男女雙殺的色相,無疑也是大把鈔票的進帳。

 

  言書孝走近他面前,伸手抱住舒景衡的腰,臉蛋埋在他胸膛低笑:「金山銀山,不及一個你。」

 

  晨曦微光,靜靜相擁的兩個人,那一刻感受不到正月的輕冽寒風,心口只因對方滾燙如火。

 

  人總要見過花花世界的繁華,平生過盡千帆,才知所謂“歸宿”的難得可貴,幸福兩個字,莫過於有人肯在燈火闌珊下,無怨無悔等著一個不知歸期的人。

 

  一同吃完早餐後,舒景衡決定親自開車送言書孝回家,原因是小狐狸只訂去乘票,沒有訂回乘票,偏偏今天又是大年夜,每個人都趕著返鄉過年,火車票早賣光了。

 

  舒景衡提過她的行李,牽著她手下樓時,忍不住問出口:「笑笑,妳是不是埋怨我期末顧著寫程式抽不開身,最後讓妳自己坐火車回家,所以對我懷恨在心,現在藉機報復?」

 

  言書孝笑的善良無害,裝得很是無辜:「呵呵,怎麼會呢?大人不計小人過的道理,我還是多少明白的。」她其實就是想爭取能和他在一起的時間,誰叫寒假這麼久,他們一分開,又是好幾天不能見,相思害病呀!

 

  舒景衡壓根不信,無奈笑了:「難怪孔老夫子說,“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。”」

 

  一年一度的過年是車流的尖峰時段,他們的車卡在車流中動彈不得,別人是煩躁破口大罵,他們卻全程笑臉咪咪,一致覺得碰上塞車,那是老天爺給他們製造獨處的恩賜。

 

  兩個人花了好幾個小時才終於抵達言書孝的家門前,言書孝一下車,急忙跟舒景衡告別就跑了,一點都沒有先前的留戀纏綿。

 

  她一路躲躲藏藏,跑的跟龜孫子似的回家,這其實是有苦衷的,…她和舒大神交往的事,她還沒上報父君跟母上大人,倒不是不想開口,而是找不著機會說,昨天北上找大神,借的還是孫妙茹的名義。

 

  她由衷認為,這種賣隊友的行為,一來二去,習慣成自然是很可怕的,可是眼下真沒有比這個更好用的眉目,再說了,妙妙拿她當槍使那麼多次,她討回來也是理所應當,常言道:“出來混,總是要還的!”

 

  言書孝剛打開家門,言媽早坐在那等了,一臉和顏悅色的說:「唷,閨女,還知道要回來啊?說吧,妳是要陪我看電影?還是我去妳爸那告狀呢?」

 

  言書孝諂媚的立馬窩在母上娘娘身邊賣乖:「別說一部電影,就算十部電影,我都陪您。」

 

  ……,說什麼看電影,你以為那是同你商量?不!那是變相威脅你,擺明了,你要聰明,趕緊順台階滾下來,要有骨氣,那也行!等著被虎爸扔出家門吧。

 

  言書孝在言家打滾二十來年,早已深知這個道理,這不趕緊狗腿,朝母上大人投誠了…。

 

  言家中,言爸是黑臉,言媽是白臉,只要不鬧到言爸那去,什麼都好說,況且,言書孝也知道,媽媽不是文藝路線,哪有閒情逸致看電影?她不過就是想讓人陪。

 

  言媽聽見閨女答案滿意的笑了,步伐飄然走去廚房弄了爆米花,一個甜的,一個鹹的,母女倆挨著,真看起電影來了。

 

  電影開演不到五分鐘,言書孝就想落荒而逃了,知女莫若母,言媽一記眼刀殺來,言書孝的屁股就跟黏了三秒膠似的,瞬間就不動了。

 

  言書孝抓了一把爆米花,咀嚼速度越來越慢,母上娘娘挑的是驚悚片吧?畫面不是掉人頭就是禿眼球,密密麻麻的蛆爬來爬去,她實在是沒食欲了,再看一眼娘親,吃的可真是香,爆米花塞在嘴裡,劈哩啪啦的響,感覺跟啃了人骨沒兩樣…,她驀然發現,她好像知道,她的慓悍基因是遺傳誰的了…。

 

  另一邊,送完自家媳婦的舒景衡,一路塞車回到公寓,鞋脫一半,就見家裡已經坐了一尊大佛,此刻正優雅喝花茶。

 

  「媽,妳怎麼來了?」

 

  舒母揚笑,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閨秀的嫻雅氣質,開口淡然道:「兒子不回家過年,為母只好親自來請了。」

 

  舒景衡放下手中鑰匙,嘴角淺笑:「我這不打算下午回去嗎?」大約是昨晚有笑笑作伴的緣故,以往修改程式,卡個十天半個月都是常有的事,唯獨昨天出奇順遂,半夜就修好了,他總算功成身退,可以回家過年了。

 

  舒母點頭起身,刻意在屋子裡繞來繞去,舒景衡見狀也不問,他媽那又是在查探他有沒有帶人回來呢?每次來這裡,總要上演一兩回,他瞧習慣了。

 

  沒有發現蛛絲馬跡的舒母表情有些遺憾,兒子長的挺帥,人品也是掛保證,才華更不用說,逢人必誇的,但為什麼她兒子都二十好幾了,女朋友都沒見著影過,依舊還是老光棍一條呢?

 

  ……,難道真跟住同個小區的承晞好上了?…唉,她這心臟小著呢,經不起嚇,哪天他倆跪地上喊她媽,哭著要她成全,她肯定氣得兩腳一蹬,直接上天當王母了。

 

  她轉了一圈,赫然發現家裡莫名多了一個白瓷瓶,作工精緻不說,又是寓意成雙成對,雙宿雙飛的吉祥詞,她當即喜歡的不行,伸手就想抱回舒家,結果兒子卻突然衝了上來,高大身子橫在白瓷前,說白了不給碰,親媽也一樣。

 

  舒景衡眉頭微擰,臉上還是帶著笑意:「媽,妳喜歡什麼儘管拿去,只有這白瓷不行。」

 

  舒母也是好說話的人,擺了擺手:「奪人所愛,非君子所為。…這樣吧,你去外頭再給我買個一模一樣的。」

 

  舒景衡臉色一垮,坦然回答:「買不到。」能買到一模一樣的才有鬼,這是他家小狐狸給的定情禮,世上僅此唯一,任憑千金白銀他都不換!

 

  「別人送的?」

 

  舒景衡點了點頭,身子乾脆擋住了舒母的視線,打死不退的立場很堅定。

 

  舒母意味深長的看了兒子一眼,她這兒子性子寡淡,從小到大也沒見他喜歡過什麼東西,但是,一旦他喜歡上的,那絕對是雷打不動的痴心,如今瞧他護白瓷護得這般緊,又是別人送的,……,不會是她不食人間煙火的兒子,終於動了凡心,真有喜歡的對象了吧?

 

  「兒子,這白瓷是承晞送的?」

 

  舒母神情忐忑的撇著兒子,…唉,別人家的母親,那是耳提面命的告誡兒子,要想外頭風流可以,只要別往家裡帶個奶娃,到了她這,她卻是擔心兒子帶回家的是男?還是女?

 

  舒景衡嘴角抽了抽,其他人就算了,眼前這可是他媽啊!竟然也懷疑起他跟木承晞?!這都什麼破事?為啥澄清的都是他?

 

  舒景衡冷冷一笑:「他要有那好眼光,地上狗屎都能吃了。」

 

  舒母鬆了口氣,忍不住又多問了句:「那你追到手沒?」

 

  ……,舒景衡是不想回答的,可是他也心知肚明,他要是敢不說,他媽準跟他沒完,只好無奈承認:「追到了,剛在一起沒多久。」而且還是他送上門,拐人家強買強賣的。

 

  舒母心底樂壞了,偏偏表面還要端個威嚴在,目光淡然:「兒子,舒家規矩,你是再清楚不過的。」

 

  「我沒忘。」舒景衡也懶得繞彎,單刀直入的說:「她小我兩歲,我打算等她畢業後,再帶她回家見你們。」

 

  舒母瞳孔一震,愕然的合不上嘴,舒家是書香世家,規矩也十分講究,並不是什麼阿狗阿貓都能去的,要想帶回家,那就是認了將來要娶進舒家門的,兒子現在就把話挑明了,這不意味,他已經認定這輩子就那人了嗎?

 

  舒母收斂下驚訝的情緒,朝兒子微微一笑:「假如兩年後,你的心意不變,儘管帶她回家來。」

 

  舒景衡沒說話,乾淨俐落的應了聲,不管幾年,反正他是不會變的,就是不知道笑笑會不會變?就算她會變,他也不給機會!

 

  舒母見兒子態度篤定,認為如今也沒有深度探討的必要,她相信他的眼光,於是不再過問,當下領著兒子啟程返回舒家老宅過年。

 

  晚上臨睡前,言書孝躺在床上跟熱鍋裡的煎魚沒兩樣,翻來覆去的睡不著,一連看了好幾個小時驚悚片,後遺症就是閉上眼都是血淋淋的畫面。

 

  她拿出手機翻看,視線停留在熟悉的聯絡人,指尖輸入訊息:“舒,你還在忙嗎?”

 

  訊息發送成功,言書孝才剛放下手機,電話鈴聲立即響了起來,心口顫了兩下,她趕緊接通電話。

 

  聽筒裡傳來舒景衡一貫慵懶的語調:“這麼晚找我,又睡不著了?”

 

  言書孝被一眼看穿,窘迫的乾笑:“…呵呵,我今天看了一下午的電影,精神還挺好,現在還不睏。”

 

  “我看妳是被電影嚇得睡不著吧?”

 

  ……,言書孝暗地偷翻個白眼,大神,你給我留點面子行嗎?老是這麼聰明,難怪沒人玩得過你。

 

  舒景衡笑了,笑笑沒急著澄清,代表是默認了,其實他也就是猜猜而已,…他不會無聊到猜別人的心思,只因為她是他的小狐狸,所以他願意花時間去了解她。

 

  舒景衡所有的溫柔和耐性,單單只為“言書孝”這個人破例。

 

  言書孝握著手機沉默很久,耳邊傳來他柔聲的安撫,他說:“笑笑,放心睡吧,我陪著妳。”

 

  說來也奇怪,明明上一秒還惶恐不安的情緒,聽了舒景衡的一句話,莫名就讓言書孝安心了下來,…他,是她的軟肋,但更多的時候,他是讓她堅強的鎧甲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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