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omnus

【　愛上哥們　】愛是你給的溫柔

 

　　杜家一年一度的家族旅行日子又到了，今年依舊按照以往慣例，地點仍是石垣島，杜光柱雖然平安回來了，但是，青陽的父母，卻是真的天人永隔了。

 

　　前去石垣島，是感念上蒼，願意給杜光柱重生的機會，也是為了看望青陽父母，聊表他們思念的心意。

 

　　隨著杜家、琵家兒女們的感情歸宿，結伴出發去石垣島的人，比往年多出了許多，為此，子楓包下了一艘郵輪，招待親朋好友，讓每個人在家族聚會之餘，也能好好放鬆身心靈。

 

　　杜氏夫婦，站在碼頭前，靜靜等候其他人，幾名長輩早已登船話家常去了，就剩幾對小情侶，不知道在磨蹭什麼，遲遲不見人影。

 

「亞諾，妳在這裡等著，我去打電話問問。」

 

　　子楓話說完就要走，亞諾及時拉住了他，向他使了個眼色，淡然一笑：「不用打了，你看，他們全到齊了。」

 

　　率先抵達杜氏夫妻面前的，是南邢天一家人，青陽和娜娜並肩走著，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跟在南刑天身後。

 

「子楓，抱歉抱歉，我們來遲了。」

「天叔哪裡的話，你們都能來，我很開心。」

「你們爸媽呢？」

「他們啊，現在分成了兩派。」

 

　　一聽見子楓的回答，南刑天不由得緊張了起來：「怎麼回事？他們吵架了？」

 

　　亞諾在一旁，見天叔顯然是誤解子楓的話了，連忙跳出來解釋：「天叔誤會了，子楓的意思是，兩個爸爸正在喝茶嗑瓜子，鳳姐和我媽，在敷臉做SPA。」

 

　　南刑天輕笑一聲：「哦，原來是這樣，嚇了我一跳。那看樣子，我也得趕緊上去湊上一腳了。」隨後，提起腳步，身手矯健的三兩下就登了船，不見蹤影。

 

「亞諾、總經理，我和青陽先上去等你們嘍。」娜娜拉著青陽，蹦蹦跳跳緊隨在爸爸身後消失。

 

　　亞諾搖了搖頭微笑，娜娜還是一樣，性子活潑又開朗，要依她看，娜娜才是青陽的小太陽。

 

　　遠方又出現一對情侶，只是，這人都還沒走近，他們的對話聲，已經先傳進杜氏夫妻倆耳裡。

 

「廖廣超，你給我走快一點，我哥他們等很久了！」

「是是是，子涵小姐。」

 

　　只見阿超，拼命又認分的揹起數袋行李，子涵威風凜凜的走在前端，時不時還轉頭催促著阿超。

 

「廖廣超，你行李裡都裝了什麼啊？居然可以走這麼慢？」子涵看阿超肩上兩大袋的行李，微微皺眉：「你到底是來旅行？還是來逃難？」

 

　　阿超嘿嘿乾笑了兩聲，繼續吃力的邁步行走，子涵見他汗流浹背的樣子，心裡突然有些不忍，於是繞到了阿超身後，伸手推著他走。

 

　　一番折騰，等兩個人走到子楓和亞諾面前時，皆是氣喘噓噓，一句話也說不上。

 

　　子楓手搭在阿超肩膀上按了一下，以示他的理解和寬慰：「阿超，辛苦了！」

 

　　這話聽在子涵耳裡，可不是滋味，轉眼就忘了，剛剛的一身疲憊，忿忿不平的辯駁：「哥，你這話說錯了吧？辛苦的人，應該是我！」

 

　　放任這麼鬧下去，大家肯定都登不了船了，亞諾又充當了救火隊，拉了拉子涵的手，柔聲安撫：「子涵，妳也辛苦了。」

 

　　子涵得到亞諾的安慰，飛身撲上亞諾，兩手緊摟著亞諾的脖子，頭還依在她肩上撒嬌：「我就知道，還是我的諾～，對我最好了！」

 

　　子楓丟了個眼神給阿超，阿超立馬意會點頭，兩人同時出手，不著痕跡的分開她們兩人，也不知道阿超什麼時候空出了手，一手拖著子涵和大包小包的行李，艱辛登船去。

 

　　最後珊珊來遲的，是哲瑞和小菁…。

 

　　亞諾認出小菁的身影，遠遠就朝著她大喊：「范小菁，妳很慢誒！」

 

「來了啦來了啦，我這不是在走了嗎？」小菁挽著哲瑞，加快了腳步。

 

　　等哲瑞和小菁都走到了面前，亞諾看見他們纏成麻花捲的模樣，精神上受了不小的衝擊，一下子，就把要撈叨小菁的話全忘了。

 

　　過了許久，亞諾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：「…哲瑞哥，你和小菁……？」

 

　　哲瑞抽出被挽著的手，改摟著小菁，臉上靦腆一笑，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：「…呃，就是亞諾妳看到的樣子。」

 

「什麼時候的事？我怎麼都不知道？」

 

　　子楓眼看亞諾頗有要逼問完，才肯放人登船的氣勢，急忙拉了拉亞諾的手：「亞諾，還是讓他們先登船再問吧。」

 

　　亞諾認同的點了點頭，這才給他們兩個人，讓出了條路。

 

　　由於子楓的救援，哲瑞和小菁，終於可以順利登船，一行人也總算是全員到齊，出發起航。

 

　　亞諾腦裡一直苦思哲瑞哥和小菁的事，想了一會，眼帶狐疑的轉頭看著子楓：「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他們的事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？」

 

　　子楓爽朗一笑，坦然承認：「我也是前幾天意外知道的。」

 

　　這麼大的事，杜子楓竟然瞞著她，亞諾頓時心覺委屈，手肘彎起，就給了子楓一記暗拐子。

 

「好阿，你居然都不告訴我！」

 

　　子楓摟著亞諾，輕聲安撫：「我是想告訴妳的，但是，事情一忙，我就把這件事給忘了。」

 

「那現在還不快一五一十全招了？」

「是是是，我說，我說就是了。」

 

　　那天，亞諾被鳳姐和子涵拉去逛街，獨留子楓一個人巡視樂園，他心想，自己許久沒去看小飛了，於是，腳步轉往小飛那裡而去，一去就看見，哲瑞和小菁膩在一起，兩個人合吃一個冰淇淋。

 

　　這本來也沒什麼，但是，哲瑞看見小菁嘴角沾著的冰淇淋，想也不想，就用指腹替她擦去，這自然親密到像戀人的行為，子楓再笨也該看的出來了。

 

　　就這樣，哲瑞和小菁的秘密戀情，就因為一個冰淇淋，意外露餡了…。

 

　　原本你濃我濃的兩人，察覺到背後過於熱切的目光，雙雙轉身，赫然驚見子楓的身影，一瞬間，三個人都愣住了。

 

　　子楓率先回過神，輕咳了一聲，大歩向前，順勢邀請了他們，一起參加今年杜家的家族旅行。

 

　　哲瑞和小菁交換了個眼神，欣然答應了，他們心想，既然子楓知道了他們的事，那麼，亞諾大概很快也會知道了，與其東躲西藏，還不如大大方方，以戀人的形式，出現在亞諾面前。

 

　　說實話，他們交往，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，只是，他們都在乎亞諾，他們不知道，自己可以和對方在一起多久，萬一，他們發現彼此不適合，最後分開了，那麼，跟他們倆都感情要好的亞諾，立場該有多為難？…他們不想讓亞諾為難，所以，一開始，才選擇瞞著亞諾的…。

 

　　只是，他們沒有料想到，彼此是戀人的身分曝光，還是給亞諾造成了精神衝擊，因為，子楓居然會忘了，要事先知會亞諾這事…。

 

　　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，亞諾開心的笑了：「我確實沒想過他們會在一起，不過，既然緣分來了，他們在一起也蠻好的。」

 

　　郵輪航行沒有多久，亞諾就因為身體突然不適，被子楓抱進了房裡休息。

 

　　青陽和娜娜窩在吧檯上，喝著他們初次相遇的那杯咖啡。對於坐在隔壁，哲瑞和小菁是戀人的事實，一點也不感到吃驚，因為上個月，他們一起去平溪天燈節的時候，正巧遇上了他們，而且那時，他們還牽著手，這種心照不宣的關係，也不必多作解釋了。

 

　　哲瑞和小菁彼此依偎，甜蜜共享一塊提拉米蘇。也不知道為什麼，自從哲瑞吃了小菁做的提拉米蘇之後，所有甜點裡，他就只鍾情提拉米蘇，其他的，他連嚐都不嚐一口。他的胃和心阿，都被眼前這個，笑容甜的快蛀牙的鬼靈精，給牢牢拴住了。

 

　　就在他們兩人濃情密意的時候，天外飛來一隻大手，硬生橫在他們之間，下一秒，哲瑞整個人已經被拖起。

 

　　小菁反應極快，馬上就將身體擋在了哲瑞面前，眼露不滿的嘟嚷：「表姐夫，你都搶了表姐了，為什麼連我男人也要搶？」

 

　　子楓一愣，小菁這話可真是冤枉他了，無奈開口解釋：「亞諾好像生病了，我想請哲瑞去看看她。」眉眼一挑，又把人給拉離小菁幾歩：「妳的哲瑞哥，我就借一會。」

 

　　這次換小菁一愣，事情好像哪裡不對吧？她急忙追上前，攔住了人：「表姐夫，我不是不借人，而是，哲瑞哥是獸醫，亞諾又不是動物…。」

 

「是醫生就行了，管他是什麼醫生。」

 

　　子楓不得不承認，哲瑞這個獸醫，當的真是不錯，動物在他手裡，沒有不乖乖聽話的，再看看小菁這模樣，一副衷心護主的獵犬，哲瑞那訓養手法，確實是有一套。…要是讓小菁知道，她此刻被他看成了一隻狗，她還不得撲上來，用指甲抓花他的臉才怪！

 

　　子楓鬆了手，拍了拍哲瑞的肩：「哲瑞，你處理一下，我去前面等你。」

 

　　小菁摟住哲瑞的手臂，微微一笑：「處理什麼？帶我一起去就好啦。你不是說，亞諾病了嗎？快帶我們去看看吧，我很擔心她呢。」

 

　　子楓輕笑一聲，點了點頭，走在了他們前面。…這范小菁哪裡是擔心亞諾，分明是擔心，她家哲瑞被他拐走了吧？

 

　　青陽和娜娜對看了會，因為擔心亞諾情況，緊接著一同起身，跟在了他們身後。

 

　　一行人走進房裡，只見亞諾躺在床上，臉色蒼白，手上還抓著垃圾桶作嘔，一副就快把內臟給吐出來的模樣…。

 

　　哲瑞眉頭一蹙，上前詢問亞諾的症狀，只見一會，他又走了回來，向他們搖了搖頭。

 

　　子楓臉色一沉，走到亞諾身旁，倒了杯熱開水遞給她，細心照顧著…。

 

「亞諾感冒了？」娜娜眼神寫滿擔憂。

 

　　哲瑞看了亞諾一眼，又搖頭：「我剛剛問過亞諾了，她沒有感冒的症狀。」他雖然是獸醫，但一些基本的醫學，他還是學過一點的。

 

　　青陽沉思一會，只想到一個可能：「會不會是暈船？」

 

「不可能啦，上次一起搭郵輪，也沒聽亞諾說暈船，更何況，這是郵輪，應該不太會暈船吧？」小菁出語反駁，突然間，腦子靈光一閃，她走到亞諾面前蹲下身，拉過亞諾的手握著：「…亞諾，妳該不會是懷孕害喜吧？」

 

　　小菁這話，轟的一聲，宛如核子彈的威力，把在場所有人的心緒，都給炸飛了出去。

 

　　船艙內，一下子少了這麼多人影，長輩們掛心，忍不住找了來，不久後，子涵和阿超也來了，現在，所有人都聚在了亞諾和子楓的房裡。

 

　　哲瑞把亞諾的情況，簡單的描述了一次，順帶，把小菁剛剛的推論，也給加了進去。

 

　　阿超聽完，一轉眼就不見了身影，等他再回來的時候，手上多了個東西。他走到亞諾面前，將東西遞了出去：「到底是不是，驗驗看就知道了。」

 

　　亞諾如臨大敵，萬分慎重的接下阿超手中的驗孕棒，她背負著所有人的盼望，步履艱辛的往廁所而去…。

 

　　半個小時後，只見亞諾整個人躲在子楓身後，面對眾人的追問，子楓也不說話，只是把驗孕棒遞了出去。

 

　　所有人一下子全圍了上來，看見那多一條線的結果，歡聲雷動，差點把船艙的天花板給掀了…。

 

　　他們分成數個小組，有的討論孩子取名問題，有的討論孩子教育問題，有的討論孩子吃的、用的、穿的，有的討論身為孩子乾爸乾媽，到底要送什麼禮？

 

　　子楓轉身抱起亞諾，小心翼翼的避開他們，可能會撞到亞諾的舉動，他將亞諾輕放在床上，又拿了幾個枕頭，墊在亞諾身後，再三確認亞諾安穩坐好後，才又坐到亞諾身邊，伸手緊摟著亞諾，親了親她額頭。

 

　　亞諾看見所有人臉上的笑容，自己也被感染了情緒，嫻靜溫柔的笑著。

 

　　那幸福的暖流，此刻正流淌進他們每個人心裡…。

 

　　子涵從要當姑姑的喜悅中，驚醒過來，一手揪住阿超的耳朶，將人強行帶走：「廖廣超，你最好跟我好好解釋，你為什麼會隨身帶著驗孕棒？」

 

　　阿超兩手捏著自己耳垂求饒，上一秒還是功臣，下一秒又被判刑了，他真是命運多舛阿…。

 

　　其實呢，他就是想，萬一子涵哪天意外懷孕了，他就能空降杜家女婿了，於是，就把驗孕棒天天隨身帶著了，他哪裡會知道，子涵沒用上，反倒讓亞諾用上了。

 

　　一行人歡鬧了許久，這才想起亞諾還需要靜養，紛紛離開了房裡，給他們新手爸媽留個空間。

 

　　青陽牽著娜娜走到甲板上吹風看夜景，他雙手環抱著娜娜，也不知道，是不是剛剛被感染了情緒，突然開口：「娜娜，我們結婚吧。」

 

　　娜娜轉過身，含情脈脈的看著青陽，話還來不及開口，眼淚已經搶先一歩掉了下來。

 

「青陽，謝謝你，但是，我不能嫁給你。」

「為什麼？妳不想當我的家人了嗎？」

「我想，我當然想！」她連作夢都想。

「那妳為什麼…？」

 

　　娜娜吸了吸鼻子，穩住自己想哭的情緒：「青陽，如果今天，我很健康，身體無病無痛，那麼，不要說陪你一輩子，我承諾你十輩子都沒問題。可是，我不是…，我不知道，自己還可以陪你多久。我之所以不答應，不是不想，而是我不敢答應。我不能那麼自私，只管自己，絲毫不顧你的感受，我做不到…。」

 

　　青陽伸手，輕輕擦去娜娜眼角的淚水：「娜娜，妳記得嗎？我們雖然沒有辦法預知生命的去留，但是，只要努力的過每一天，正向讓自己接近幸福，即使生命很短暫，也會像煙火一樣燦爛。」

 

「可是青陽，我的生命，也許也會像煙火，轉眼即逝…。」

「就算是那樣，我也想和妳在一起，哪怕只能當一天的夫妻。」

「青陽…。」

 

　　青陽拉過娜娜，將她緊緊抱在懷裡：「娜娜，我想當妳一輩子的小太陽，我想當妳有法律效力的家人…。妳給我個機會，好嗎？」

 

　　青陽的深情告白，壓垮了娜娜心裡最後一道防線，她哭的泣不成聲，終於點了點頭，答應了青陽的求婚。

 

　　掌聲在他們背後熱烈響起，娜娜轉頭一看，發現剛剛散去的人，居然全聚到了這裡，就連亞諾和子楓也在。…爸爸南刑天老淚縱橫，拼命用衣袖擦著眼淚，不時欣慰的點頭笑著。

 

「爸，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？」

「…就是，從青陽說，要妳嫁給他那時候…。」

 

　　娜娜嘟嚷一聲，又好氣又好笑：「那不是從一開始就在了嗎？！」

 

　　…如果有個地洞，她真想馬上鑽進去，再把自己埋起來，但是，遺憾的是，眼前沒有地洞，只有一個她將來的依靠，於是，她什麼也不管了，就把臉埋進青陽懷裡，不願見人啦。

 

　　青陽輕笑著，低頭親了下娜娜髮頂，他抬眼看了眼天際，心裡喃喃低語，“爸、媽，你們放心去吧，不用擔心我。我和娜娜，會好好生活的…。”

 

　　鳳姐拍了拍手掌，開口提議：「今天知道亞諾懷孕了，青陽又求婚成功，算是雙喜臨門，我們可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！」

 

　　眾人紛紛附和，就這樣，臨時在甲板上，開了個簡單的慶祝派對。

 

　　阿超趁亂，偷偷的溜來青陽身邊，想跟他商量件事情…。

 

「青陽，我有個小小請求，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？」

 

　　青陽眉眼一挑，答應的很乾脆：「你說。」

 

「就是阿，你跟娜娜結婚那天，我能不能在你們婚禮會場外面擺個熱狗攤？」

 

　　青陽表情猶豫，臉上有些為難：「這件事，你還是問娜娜吧，婚禮的事，交由她作主，我聽她的。」

 

「好勒！」阿超腳步一轉，就要往娜娜身邊而去，只是，都還沒靠近娜娜半歩，就被人中途攔截走了。

 

　　阿超看著自己，距離青陽和娜娜越來越遠，不禁悲從中來，他本來想藉由青陽和娜娜的婚禮時機，好好擴展一下熱狗業務，沒想到，計畫居然又被打斷了，他那“熱狗大王”的夢，好像永遠只能是白日夢的份了…。

 

　　阿超被子涵一路拎到了鳳姐和柱哥的面前。

 

　　子涵兩頰嫣紅，目光迷離，看上去，像是喝醉了，但是，說出的話，卻是鏗鏘有力：「爸、媽，我要跟阿超結婚！」

 

　　阿超嚇呆了，全身僵硬，不敢亂動，只感覺背脊發涼，冷汗直流…。

 

　　砰的一聲，鳳姐的酒杯，因為一時驚慌，手沒拿穩摔碎了。

 

　　鳳姐歩上前，趕緊捏了子涵手背一記：「子涵，妳喝醉了，快醒醒！」

 

「痛阿，媽，妳快鬆手！」子涵擰著眉，轉頭推了推阿超：「喂！廖廣超，你要不要嫁給我？」

 

　　在場的人一愣，這話聽著，好像哪裡不太對…？

 

　　子涵驚覺自己口誤，呵呵一笑，連忙又改了口：「說錯了說錯了，剛剛的不算，重來一次，咳…，廖廣超，你要不要娶我？」

 

　　阿超像被趕鴨子上架，默默的答了聲“好”，心裡則是竊喜不已，老天爺雖然屢屢阻饒，他的熱狗大王夢，但是，他另一個空降杜家女婿的美夢，倒是挺給他面子的，竟然這麼快，就替他實現了…。

 

　　子涵媚眼輕笑，一手勾住阿超的脖子，霸氣的在他嘴唇上印了下，完成“私定終生”的儀式，再接著，她昏了過去，整個人倒在阿超身上，另一手，一直緊握的空酒瓶也落了地，…是濃度最烈的Vodka。

 

　　鳳姐額際一疼，擺了擺手：「阿超，抱子涵回房裡去。」

 

「是，鳳姐。」阿超聽令，抱起子涵快歩離去。

 

　　柱哥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，慈愛一笑，他摟著鳳姐，拍了拍她的手：「孩子們都大了，也該成家立業了。阿超雖然愛耍嘴皮子，不過，他對子涵倒是挺上心的，我看著覺得蠻好。」

 

　　琵爸跟琵媽也跟阿超相熟許多時日了，忍不住也替他說了句話：「是阿，阿超這孩子，其實本質真不錯。」

 

　　鳳姐擋不住眾人的言語，只好點頭同意了：「好吧，就讓他們結婚吧。」

 

　　南刑天扳了扳手指，驚呼一聲：「看來今天真是好日子，三喜臨門啊！」

 

　　歡笑聲再起，幾名長輩們，禁不住外頭的陣陣海風，腳步改轉往船艙內，共同商議兒女們的終身大事去了。

 

　　喝醉的子涵，也許隔天醒來，就會完全忘了，自己霸氣跟阿超求婚一事，不過，剛剛在場的親友們，可全都是見證，她要想撇清不認，大概很難了…。

 

　　亞諾還想跟大家一起待會，結果，話還沒說上半句，就被子楓強行帶走，回房安胎休養…。

 

　　人群逐漸散去，轉眼間，只剩下小菁和哲瑞…。

 

　　哲瑞看見小菁走路搖搖晃晃，猜想她一定也喝醉了，二話不說，就把小菁背在身上。

 

「哲瑞哥，你就這樣，一直背著我，好不好？」

「好，當然好。」

「你別答應的那麼快！…我的意思是說，一輩子。」

「恩，我就背妳一輩子。」

 

　　小菁酒意瞬間退去些許，她從口袋裡拿出手機，匆忙按下錄音鍵，再把手機遞向哲瑞：「剛剛的話，你再說一次，我要錄音存證！」

 

　　哲瑞有些啼笑皆非，卻還是乖乖的，又重新把話說了一次：「我，楚哲瑞，願意背妳，范小菁，一輩子…。」

 

　　小菁收回手機，滿意的點了點頭，飛快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下：「這下，你逃不掉了！」兩手摟緊了哲瑞的脖子，趴臥在他背上，甜甜進入夢鄉。

 

　　哲瑞轉頭，看著小菁沉睡的俏臉，溫柔一笑：「傻瓜，真正逃不掉的人，是妳才對！」

 

　　月光冉冉，星辰漫漫，連同海面上，也傾洩了無止盡的亮光…。

 

　　一輩子，對貌合神離的兩人來說，時間太長。但是，對紙短情長的戀人來說，卻是感嘆時光太短…。

 

　　“這一路走來，要感謝的人，實在太多了，不如，就感謝老天吧，感謝祂，能讓我在最美好的年華遇上你…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【　愛，是你給的溫柔，是我情願，執此一生的守候…。　】

 

 

 

 

 

【　愛上哥們　】愛是你給的溫柔　完